第8章 [8]_女猎户和小娇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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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[8]

  这次进山,景琰收获颇丰,入冬之后出来捕猎觅食的动物因无处躲藏,白雪地间显眼目标清晰,再加之无以磨灭的脚印,几乎都能很轻松狩猎到。

  本打算早些回去的景琰忽然被疾来的一场暴风雪给困住,大雪封山,前路无法行进,因此他只好就近找了处山洞落脚,快速熟练的手法生起了火堆来取暖,同时可以预防周遭的野兽误闯进来。

  他抬眼望向洞外的大雪,恐怕今晚都没办法回去了,只能在此过夜待到第二天雪停才可动身。

  鹅『毛』大雪从天际飘落,纷纷扬扬,洋洋洒洒,没一会便将景琰在洞口外活动的脚印给掩埋上,索『性』捡的柴火够多,烧到明天早晨应该是够的。

  他的身体素质够强够硬,再加之穿得暖和,并不会感觉到太寒冷,反倒因为太靠近柴火堆有些燥热,被清理干净的兔子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削好木棍给穿上,架在火堆上方炙烤,这便是他今晚的晚餐,山野狩猎生活,不求一日三餐规律,能果腹便可。烤肉的香气伴随着柴火堆燃烧的滚滚烟气涌向洞外,最后消散于这山林间。

  又下雪了,聚在村头蹲着唠嗑的青山村村民们纷纷各回各家关上大门,烤炉取暖。

  王村长家里,除了王富平一个独子以外,还有一个比他小三岁的闺女,平时古灵精怪刁蛮任『性』惯了,向来和她哥势不两立对着干,王村长对此没少头疼。

  这天晚上,这一家人一块在桌上吃着晚饭,王富平三两口解决完匆匆放下筷子准备离桌,眼尖的王富丽一眼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劲。

  “急着赶着吃完,又去做什么坏事啦?”

  王富平回头瞪了她一眼,“女儿家家的,一天到晚别多管闲事,吃你的饭。”

  “你以为我多愿意管着你啊,别一天到晚给家里闹事,昨天那事还不觉得丢脸啊。”王富丽阴阳怪气道。

  王富平不爽极了,转过身来与她对峙,“你这丫头,是不是想要我教训你啊。”

  “你来啊,来啊来啊,怕你哦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你们两个,各自都少说两句,谁家像你们一样,同胎同卵的亲兄妹,每天见了面跟仇人似的。”王村长呵斥道。

  “爹,你也看见了,今天是她找麻烦,不是我。”王富平说完,甩手走开,故意去了院子里,接着趁所有人不注意时转身下了地窖。

  王富丽伸长脖子往外看,总觉得王富平一个人鬼鬼祟祟的,好像有什么秘密。

  王富平提着一盏灯走下楼梯,姜菀不仅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,还隐约看见了逐渐接近的一团光亮,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起来。

  “小美人,哥哥来看你来啦,想哥哥没有啊?”王富平恶心的声音传进耳朵里。

  姜菀胃里犯恶心,别过脸去,装作没看见他。

  “你现在这么倔强,待会有你好受的,我已经忍不住了,你长得太美了,任谁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。”王富平急匆匆放下灯笼,开始慌忙解自己的裤腰带。

  姜菀坐在『潮』湿的地上拼命挪动身子,试图远离他,如果自己真的被这样恶心的男人玷污了身子的话,她一定会立即离开人世,绝对不多苟活一天。

  “你跑哪去啊,小美人。”王富平伸手一只手来轻松制服住她,说完便朝她身体压了过来,姜菀没有办法,当即立下用力咬住对方试图触『摸』自己的手,一大口咬在了男人的虎口上,死死不松口,男人痛得面部扭曲,叫嚣着让她放手,姜菀不肯,还趁机用膝盖大力顶向上方,那一下攻击,似乎已经用了她蕴藏了一天的力气,她也没办法再来第二次那样的攻击。

  男人痛得嗷嗷直叫,当即把手从姜菀口中扯出,鲜血淋漓,都能见到里面的肉。

  “你这个疯女人,贱货,我今天要是拿不下你,我就不姓王。”

  王富平走过来对她拳打脚踢,打算先让她没了反抗能力再做□□,姜菀被打得无力反抗,新伤加旧伤,一下子整个人奄奄一息。

  就在这时,地窖外头隐约能够听见王村长的声音,王富平一下子停手,赶紧跑上去,连灯笼都忘了拿。

  “爹,找我做什么?”王富平气喘吁吁问。

  “你手怎么伤了?”王村长瞥见他的手。

  “啊,没什么,被邻居的野猫也伤了。”王富平说着,将手背向身后藏着。

  王村长已经起了疑心,但没现场揭穿他,反倒是说起了叫他的正事,“你跟我过来,爹有话跟你说。”

  “是,爹。”王富平点点头,临走前回头看一眼,确认自己关好了地窖的门。

  谁知王富平跟着他爹刚离开,另一个轻快的身影靠近过来,打开了那地窖的门。

  “一个人偷偷『摸』『摸』做些什么,还能瞒得过我吗?”王富丽诡异一笑,进去后连忙关好了地窖的门。

  她完全没有想到,居然会在这里看见这样一幕,她哥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,一个大活人奄奄一息躺在地窖的地上,遍体鳞伤。

  王富丽惊讶地掩嘴,以免自己惊讶的声音会引来王富平,她好奇地走过去查看那人死没死,发现还是有气的。

  “喂,你怎么样啊,是王富平把你打成这样的吗?”王富丽询问。

  姜菀没有力气开口说话,浑身疼痛,嘴唇也干涩裂口,嘴角还有鲜血,是刚刚咬王富平的手出的血。

  “你要喝水吗,等等我出去给你取。”王富丽说完转身上去。

  姜菀无力的躺在地上,像个将死之人,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,难受的不行。

  王富丽很快取回了水来,还好心的帮她喂了些,尽管有很多都漏了出来,打湿姜菀的下巴,领口的衣服。

  “你该不会,就是村民们口里传的那位姑娘吧?”王富丽好奇问。

  姜菀还是没有说话,王富丽只好起身来,对她说,“你放心吧,一有机会我就救你出去,我跟我哥势不两立的,他想要做什么,我就偏不让他做成。”

  翌日。

  大雪停后景琰才带着昨日打得猎物下山回家,又顺道摘了几个山上的野生冻梨,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,不容易遇见。

  推开门进屋,发现暖炉的火已经即将烧熄灭掉,屋子里十分冷清,他先将猎物丢进厨房,确定哪里都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,莫非是已经走了?

  如此也好,走了才好。

  这种山野生活,本该就不是一个大家小姐该过的,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,景琰心中竟然会有短暂的一瞬的不舍,只是一闪即过,他厌恶这种心理,也不该产生这种心理。

  走到炉字旁加柴火,以使炉火迅速烧得旺起来暖和屋子,直到他发现炉边那只吃剩一半的烤红薯,心中闪过一丝不对劲,再抬头看,敏锐的发现大门上的锁有被人踹开的痕迹,他走近了些看,验证果然如此。

  当即二话不说带上自己的武器气势汹汹朝村子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
  雪停了村子里无所事事的人又出来唠嗑,看到景琰进了村子吓得纷纷逃窜,那副面具下的一双眼睛,此时此刻正杀气冲冲,谁都不敢惹,否则下一秒他们的脑袋和脖子便会分家。

  望着这些四处逃窜的人们,景琰还是抓住了一人,恶狠狠地瞪着他说,“那个龟孙子住哪?”

  “大…大爷……您指的是…是哪位啊?”村民吓得瑟瑟发抖,几乎要『尿』裤子。

  “昨儿带你们去挑衅我的那位,龟儿子。”景琰语气轻飘飘的,恍如一只嗜血的恶魔,即将要大开杀戒,他浑身散发的寒气『逼』人,虎视眈眈。

  “在…在那边。”害怕极了的村民赶紧伸手指了个方向,表明那里最大的房子就是村长家。

  景琰冷漠地松开手,继而大步朝那个方向迈去。

  “村长,不好啦不好啦,住在村外头的那个猎户现在杀过来啦。”当时跑在最前头的那人赶紧去了村长家报信。

  王村长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王富平意味深长,王富平也心虚得很,不敢说话。

  大门被景琰一脚给踹开,巨大的声响同时惊出了王家的女儿王富丽,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切,心里得意,王富平,这次总归有人收拾你了。

  “这位少侠,不知今日登门,所为何事啊。”王村长客客气气开口说。

  “少废话,把人交出来。”景琰懒得跟他们罗嗦。

  “人,什么人?”王村长不知所以,明知故问,故意装傻。

  王富平稍稍站在自己爹的后头,微微垂着脑袋,不敢直视那人,现在出了事,他只希望有他爹帮忙担着。

  景琰的耐心耗尽,当即拔出刀来,随手大力一挥,只见旁边的那棵树瞬间落叶纷纷,满地飘雪,他手上紧握着刀把,刀尖朝地,意思已经相当明显。

  王富丽看在眼里,心里直呼好帅,怎么会有如此勇猛威武的男子呢,简直就是她梦里的如意郎君啊。

  “少侠,昨日我这个不孝子已经当着那位姑娘道了歉,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,他万万是不会不知悔改继续犯错的,我想少侠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,不如去别处找找,那位姑娘。”王村长继续说。

  “应有的惩罚?”景琰冷笑一声,大步朝他们走去,“今天应该让他受一受了。”

  “啊,”王富平听后惊恐不已,赶紧抱住他的胳膊求救,“爹,你救救我,你救救我。”

  景琰挥刀正要砍下,王村长挡在了前头,就在刀子欲落下之时,观完全程的王富丽大喊一声,“我知道那位姑娘关在哪,我带你去!”

  景琰的手顿了顿,暂时收下了刀。

  “王富丽你这个死丫头。”王富平回头恶狠狠低骂一声。

  景琰瞥了眼他,临走前提醒一句,“是废掉一只手,还是废掉一只腿,你可以先考虑一会。”

  说完在王富丽的带领下,景琰跟着一块下了地窖,王富平害怕极了,抱着他爹求助,“我完了我完了,爹,要不我们把他关在地窖里吧。”

  “你这个混账东西,你妹妹还在下面呢,这次你自己闯的祸,爹也保不了你。”王村长气得甩手走开。

  王富平左看右看,不跑是王八蛋,赶紧撤走试图找个地方藏起来。

  来到了地窖里,景琰一眼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姑娘,和昨日见到时干干净净笑眼盈盈的样子完全不同,不知为何,他的心里会隐隐觉得一丝心疼。

  “我昨天偷偷给她喂了点水,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。”王富丽站在一旁说。

  景琰朝地上的姜菀走过去,发现她正醒着,只是没力气,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起来,姜菀有气无力的,在看见景琰来之后,却挤出一丝笑容来。

  脸『色』苍白的她,努力笑着冲他说,“我就知道…你一定会来找到我的,还好…我等到了。”

  望着她面『色』如纸形容枯槁嘴唇没有丁点血『色』的模样,景琰不敢想象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样阴冷的地窖里究竟经历了什么,她甚至不敢想像那个畜生做了何种行径,除了心疼外,还有渐渐生发的恻隐之心。

  景琰抱着她的手暗自紧了紧,大步朝外头走去。

  王富丽赶紧跟上,出来外头却发现空无一人,“那家伙一定是早就跑了。”

  “我一定会废了他。”景琰喃喃,不过现在当下最要紧的,是带这个女人回去治伤最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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